苗圩新作，全景式还原中国新能源汽车发展史

汽车是人类工业文明的重要成果，自从 1886 年发明以来，已经改变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

而我国汽车工业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从 1953 年 7 月 15 日一汽奠基那天算起，到 2023 年，中国汽车工业走过了足足 70 年的风雨历程。

虽然我们在传统燃油汽车领域比国际先进水平还有差距，但我们在发展战略上必须扬长避短，选择最适合中国国情的发展道路，争取后来者居上。

在这条道路上，经过几代人的艰苦奋斗，中国汽车工业从无到有，快速从「自行车王国」变成「汽车大国」。

自 2009 年以来，我国连续 14 年居世界汽车产销量第一；至 2023 年底，我国新能源汽车产销量连续 9 年世界第一。

中国新能源汽车走过了怎样的一条发展道路？在中国汽车大市场的基础上，能否快速找到让中国汽车产业由大变强的新契机？如何实现从汽车大国到汽车强国的历史性跨越？

这些都可以在由工业和信息化部原部长苗圩潜心创作三年多而成的新书《换道赛车：新能源汽车的中国道路》里窥见一二。

中国汽车行业管理部门和各类汽车企业在汽车产业的大变革中做出的努力、克服的困难，各大车企的闪光时刻，百花齐放的整车产品，都被一一记录在内。

这是一位目睹了中国汽车行业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和我国汽车工业历程后 40 年的见证者，根据自己亲身经历与深度思考，梳理出来的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 20 余年的发展脉络。

从这本书里，读者可以充分了解中国汽车故事、未来汽车产业的演进趋势和方向，业界人士也可以共同探索新时代汽车产业的内在发展规律，从而形成统一的认识和行动，实现建设汽车强国、引领全球汽车产业发展的宏伟目标。

01

事非经过不知难，

久久为功风雨路

本书作者苗圩在书中回忆道：

「由于我在大学所学专业是内燃机，近 40 年的工作也一直与汽车行业息息相关，理所当然地对汽车行业最有感情、最有兴趣，也最为熟悉。我为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并且有机会投身到这个行业的建设中而深感荣幸和自豪。」

作为汽车梦的践行者，他长期从事汽车产业发展战略研究和行业管理工作，具有丰富的理论研究和行业管理实践经验，在多个岗位上接续推动汽车强国建设，助力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在本书中，作者表示，身为「汽车人」，有责任深入细致地总结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的经验，讲好中国故事，讲好中国汽车故事。

为此，他确定以新能源汽车作为自己持续研究的第一个重大主题。而这本书，正是他三年多写作和打磨的结果。

随着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推动，与制造业相关的各行各业都在发生着变化，汽车行业也不例外。汽车行业经历了三次重大变革，每一次都对汽车产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改变了汽车产品的发展方向。

第一次变革奠定了汽车机械性能的基础，蒸汽机的发展推动了内燃机的研发。在第二次变革中，内燃机和电气技术的结合让汽车成为可能，亨利·福特在电力驱动的流水线上实现了批量生产汽车。

而第三次变革对汽车产业影响更深远：

首先，动力系统从内燃机转向了电动机；其次，汽车功能由硬件决定转向了软件决定；最后，汽车供应链从垂直一体化转向了跨界融合的网状体系。

传统汽车产业金字塔型稳定配套体系

新型网状生态的供应链分工体系

这次变革的影响超过了前两次工业革命。

汽车业恰逢时代变化，我国也不失时机地切入了新能源汽车赛道，以应用为牵引，以市场为导向，以企业为主题，建立产学研用的创新体系，并在 20 多年的新能源汽车发展过程中一以贯之，久久为功，终见成效。

事实上，我国早在上个世纪就开始重视对新能源汽车的研究。

1992 年，钱学森曾提出要充分考虑燃油汽车对环境的影响问题，建议国家直接开展对新能源汽车的研究与制造。信中对未来形势的预判让今人十分佩服：

我国汽车工业应跳过用汽油柴油阶段，直接进入减少环境污染的新能源阶段「到下个世纪 20 年代 30 年代估计将达 1000 万辆，保护环境将是十分重要问题」「中国有能力跳过一个台阶，直接进入汽车的新时代」。

钱学森同志不愧为科学泰斗，他对我国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认识得早，看得长远，很早就从战略上预见了我们的汽车产业发展路径将会与国外的路线不同。

钱学森留存的 1992 年 8 月 22 日的信件探讨了发展新能源汽车的问题（摘自《科学与忠诚：钱学森的人生答卷》）

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轫于 21 世纪初。2001 年，新能源汽车研究项目被列入国家「十五」期间的「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863 计划）。

「863 计划」首次确定了「三纵三横」的技术研发布局。所谓「三纵」，是指纯电动汽车、混合动力汽车、燃料电池汽车；所谓「三横」，是指电池及其管理系统、电机及其控制系统、多能源动力总成控制系统。

这是当时世界上可以看到产业化前景的各种技术路线的总和，今天回过头看，仍然是具有前瞻性的总体布局，为我国新能源汽车的技术创新和产业发展奠定了基础。

「十一五」期间，电动汽车研发继续被列入国家科技计划，资金投入强度和项目规模进一步加大，参与的企业进一步增加，形成了产学研用多方合作的机制。

一汽、东风汽车、上汽等企业积极行动起来，联合相关大学一起进行攻关。新能源汽车开始从实验室走向市场。

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奥运会成为襁褓中的我国新能源汽车产品的展示台和测试场。为了环保，北京奥组委决定在比赛期间使用一批新能源汽车作为官方车辆。

这对汽车行业来说是个绝佳机会，新能源汽车首次登上舞台，接受来自世界各地的运动员的考验，向全世界展示我们的技术成熟度，展示我们在汽车产品方面的进步。这是个无价的宣传机会。

其间，有 590 多辆新能源汽车投入奥运会服务，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广泛关注，也让汽车企业看到了发展新能源汽车的希望，并坚定了信心。

2008 年北京奥运会期间提供服务的新能源公交车

02

步一脚印，从学会走路到奔跑

此后，新能源汽车发展大体经历可以概括为 3 个阶段。

（1）第一个阶段从 2009 年到 2012 年底。

2009 年「十城千辆」启动，先后选定了 20 多个城市作为试点示范。到 2012 年底，「十城千辆」试点示范一共推广了新能源汽车 2 万多辆，主要产品包括客车、各种轿车等。从产品生命周期来说，这一阶段可以算是产品导入期。

（2）第二个阶段从 2013 年到 2015 年底。

2013 年，新一届政府组成后，国务院决定由分管工业和信息化部的国务院领导同志负责抓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工作。

2014 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新能源汽车推广应用的指导意见》发布，除了进一步明确发展纯电动汽车、插电式（含增程式）混合动力汽车和燃料电池汽车等一系列政策之外，第一次把充电设施建设提高到与新能源汽车发展同等重要的位置。

2014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上汽集团时明确指出：

「发展新能源汽车是我国从汽车大国迈向汽车强国的必由之路。」这为我国汽车工业产业结构调整指明了方向，我国的新能源汽车发展由此驶入了快车道。

蔚来汽车换电站

（3）第三个阶段从 2016 年到 2022 年底。

这是一个快速增长阶段。2015 年，我国新能源汽车的产销量成为全球第一，这个世界第一的位置到 2022 年已经保持了 8 年的时间。在这个阶段，我们经历了增长「生死劫」，财政补助逐年退坡，「双积分」办法的设计和运行已经取得初步成效。

这三个阶段走完，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迎来了大爆发。

「百花齐放春满园」，我国新能源汽车在 2018 年突破 100 万辆产销量大关，2021—2022 年我国新能源汽车呈现出飞跃式发展态势，2022 年销量高达 689 万辆，同比增长超过 90%，占全部汽车销量的 25.6%。

我国新能源汽车销量在全球销量中占比达到 63.6%，已超半壁江山。截至 2022 年底，我国新能源汽车保有量迅速攀升至 1310 万辆，占汽车总保有量的 4.1%。

对比 2022 年全国汽车销量增长 2.1% 的速度，新能源汽车销量的增长速度呈现碾压态势，这说明在总量保持小幅增长的市场环境下，新能源汽车取代了很多燃油汽车，也说明越来越多的用户开始接受新能源汽车。

03

在「上半场」确立领先地位，

保持长跑的姿态

我国紧紧抓住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发展机遇不放，在全球范围内率先把发展新能源汽车纳入国家战略，针对不同阶段的现实问题，采取综合措施，坚持不懈地推动产业创新发展。

从涓涓细流到奔腾江河，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新能源汽车已经在国民经济发展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当然，即便做出了选择，抓住了机会，也并不代表可以不用再费心思或继续付出努力。

我们在工作实践中充分体会到，只有在差异化发展上寻找机会，换道赛车，我国汽车行业才有可能实现后来居上。

电动化和智能化是现在汽车产业的两大趋势，分别代表着换道竞赛的「上半场」和「下半场」，而智能化「下半场」又是以电动化「上半场」为基础的。

我们要和强大的对手同场竞技，不能有丝毫松懈，从比赛开始的第一分钟就要拼尽全力，争取在「上半场」确立领先地位。

在这本书中，作者纵观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的历史和未来，抽丝剥茧，娓娓道来，真知灼见闪耀其中。

他介绍相关产业政策的出台过程与落实结果，总结汽车企业竞争力升降的经验教训，探索我国汽车强国建设的基本路径，并探讨全球汽车产业未来的发展趋势。

这本书十分容易上手，非技术型读者也不必苦恼自己能否读懂。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主席万钢还亲自为本书作序，赞道：

苗圩同志有着丰富的汽车行业工作经历，学汽车，干汽车，管汽车，既有掌舵大型车企的一线工作实践经验，又曾担任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职务，对新能源汽车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

本书无疑是贯通了历史、当下和未来，既有对中国新能源汽车探索和发展的「上半场」的记录与还原，也蕴含对汽车产业在「下半场」的持续奋斗中如何「强」起来的深入思考与洞见。

这已经不是简单地勾勒一种行业的高光时刻，而是让一个个有意义且具体的节点鲜活于铅字和纸张上。

中国新能源汽车发展 20 多年，带你看懂这段传奇历史！